回首暮云远。

伪银高 | 腰围白玉冷 上

原创男主x高杉的故事,银高有
男主性格是结合两个人写的
所以是伪银高【够!
青圌春圌期男孩子对父兄萌圌生的情圌愫之类的故事
而且作者想写古风,但是实在不了解霓虹文化,所以设定在了长安星……
如果都能接受的话就请往下看吧
估计看完这么长的前言就已经很想揍作者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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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夜阑曲
                      ――李贺
袅袅沈水烟,乌啼夜阑景。
曲沼芙蓉波,腰围白玉冷。

长安星的夜晚是在最后一道坊门关闭时开始的。从沉重的门板与滞涩的承轴处发出的那道悠缓尖细的摩擦声,如同恋恋不舍的叹息,最终在迟暮的夕阳下随着缓缓降落的尘埃一道没入黑夜无边的怀抱里。再过不了多久,可以供八驾马车并排行驶的街道上便会响起斥候单调的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时不时也会传来一阵孤零的马蹄声或者有关例行公事的对话,聊为这清冷湿圌润的月光增添几分鲜活的生气。

但这不意味着长安星没有它的夜圌生活。

捣衣归来的妇女在水蒲边落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即使身影消失在幽深的野竹林中,但那愉圌悦的歌声却似乎仍盘恒在蛰蛰垂下的枝叶间;抑或,欣喜于这如水天色而信步独游在逆旅庭院中的读书人,趁兴之所至于画壁上留下一篇吟咏,收笔之时却心生怅然,只恨生平无逢一识玉之人。但夜幕落下之后世间的主角似乎也不再独是生活于斯的人们,香草晚花,水烟溪云,似乎都承这银色的桂华之意而凭添了几分灵性,谁能说眼前这夜风之下摇曳生姿的满树梨花,不是因有感冢前独奏的少年而倾落碎玉,铺满一地银霜的呢?

“我和他还是老样子,没有值得一说的事情,你好好在这里休息吧,阿银。”少年站起身来,将忽雷收入袋中,这柄长颈半梨形的二弦琴已经在他手中拨弄了七年,这恰恰也是他与高杉相识的时间。每当武圌士谱了新曲的时候少年都会趁着夜色前来,对长圌眠于冢中银时的演奏一番,然后交待几句可有可无的近况,最后折一支含圌苞的梨圌花或者冢旁深碧的竹枝带回白鹿坊,插圌在高杉屋圌内藕纱窗边的净圌瓶里。

银之走到离白鹿坊最近的城门的时,摘下了斗笠,戍门的武侯见了满头的白发便知道是以演奏二弦风闻长安的银郎来了,略作推脱之后,便开了城门。进城之后,银之在暗处换了缁衣,用细纱裹了梨花,藏在怀里,背着忽雷,趁云障蔽月,斥候交接之际,一路摸进了白鹿坊。仅仅一墙之隔,人却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从楼台飞阁映透出的烛圌光宛如凝固的流萤,温暖了阴寒孤寂的长夜;而莲风从重楼间送来的声乐,则如同甘醇的酒香一般轻柔地落满人的周圌身,即使未沾滴酒的人也难免会有醺醺然的登仙之感。银之拿出了梨花,尽量避开诸位娘子阿郎,先上了一段暗廊,之后在花圃山石池塘间兜兜转转,过了一段石桥之后才到自己的居所也是高杉被监圌禁之处,白鹿坊里唯一生有樱树的地方――回樱苑。

回樱苑本来是在暮春时为显官上客赏樱建造的,高杉和他说了自己可能要长住于此之后,就成为了银之练琴读书起居的地方。约莫十岁光景的时候,银之隐约知道了阿银的真圌实身份——叛圌国上将,率领一支军圌队奉命前来攻打长安星的地球人。但是男人到此之后,或许是有感于长安星盛世繁华,民生安泰,或许另一些银之尚不能理解的原因,他居然主动投降,并且自愿成为战俘,作为长安星和地球交涉谈判的筹码。可和平条约签订之后,银时便想方设法逃出了软圌禁他的地方,到了一处连长安星上的住民都鲜有人知的穷乡僻壤。他正是在颠沛之中遇到银之的。阿银说当他用树枝勾住在河中漂流的木盆,看到里面哇哇哭叫的银之的样子时,差点吓得直接把他直接扔在地上,“这不是我儿子么?怎么老是没结婚就遇到儿子呢?”于是他就带着小银之上了路,后来从当地人口圌中得知银之是所谓的白子,也就是白化病患者,得这种病的人不仅通体银白,双眼虹膜呈红色半透圌明,而且体质羸弱不能在阳光下久晒。用阿银的话说银之就是长了自己面皮的营养不良的小夜兔,要不是询问了高杉这句话的意思银之或许一生都在困惑夜兔到底是哪种兔子。和平条约缔结之后的第十年,武士之星便派了前来寻找银时下落并准备将其带回地球的使团,高杉晋助就是作为使团长的身份踏上长安星的。那时银时和银之都已经被找到了,而且已经被软圌禁在都城内一座隐秘的院落中生活了三年。可是银时和使团会面后不久便被人发现死于房内,而且手臂和大部分圌身圌体上都布满了扭曲的黑色怪纹,凶手则被暗中监圌视的侍卫当场抓获,据说不久便死于监圌牢之中。这些都是银之被没入掖庭之后,听监圌禁他的侍官谈起的,且不要说杀圌人凶手是何人,就连银时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到。那晚他一觉圌醒来之后就已经身处大圌狱,手脚上带着镣圌铐,经过几日的提圌审后少年便被拖到集市上作为奴圌隶贩卖,白鹿坊的都知大圌娘见他生得玲珑可爱,便出价收了这孩子带回坊中,让他和其他孩子一起跟随教习学习时下兴盛的几样器乐,间或识字读书。十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男孩儿借口小解跟管事的娘子撒了个娇之后,就从官圌员的夜宴上溜了出来,回屋拿了忽雷后,几经转折来到了事先就探知好的回樱苑。十月光景,天净如水,一轮秋月缀上樱树疏落的枝叶,脉脉银光遍铺重楼深锁的回樱苑,闲庭虚阁一片霜白。银之掸了掸树下如血的落叶,坐下之后,一阵阴凉的竹风掠过满池败荷侵袭而来,让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才注意到远处散萤一般跃动的灯烛,渺远而轻柔的弦乐,可就如同退回到梦境的边缘一般,那个才向少年展开花团锦簇的世界此时已经开始化为一缕美好而怅然的烟霭,或许,在他最终决定逃离觥筹交错的佳宴,即使忍受一顿鞭笞之苦,也要在银时生日这晚给他独奏一曲的时候,他已经清楚了,自己并没有能力从男人的背影里走出来。他更明白的是,如果阿银泉下有知一定不会领他这份情,甚至还会动手揍他一顿,因为这件事儿在他看来只是拿过去束缚自己。

“说到底就是白找苦吃啊,这种蠢事你可不要做,别像我的那个同窗一样啊。银之,人总要向前看知不知道。”

他揉了揉孩子毛绒绒的脑袋。

银之点了点头。

少年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音乐也就从指尖停息了。他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一片朦胧之中却发现似乎有个人影正站在不远处的池边。这时,袅袅的水烟已从幽冷的池塘间生发出来,阻隔了远处的灯火与人声。弦月如勾,群星隐耀,唯有东方深处寥落的太白星隐隐闪烁。一只乌鸦从樱树间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回樱苑翘圌起的屋檐上,嘶哑的鸣声最终吞没在渐浓的夜雾里。石台不知道何时变得冰凉彻骨了,银之站了起来,把琴收到袋中,搓了搓手。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刚才见到的那人已经从雾气中向他走过来了。

“不勤加练习技巧的话,倾注在曲子里的感情就浪费了。”

银之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拿着烟斗的男人略微向后退了几步。

“快回去吧,想继续听的话明晚再来这里。”

银之其实并不想再到回樱苑去一次,听长他几年的小娘子们说,前几年的某个秋夜一个声妓投了回樱苑的池塘,到现在尸体也没有下落,所以当看到池边人影的时候银之脑子里想到的首先是这个传说。可对方分明是个男人,也没听说白鹿坊有男人投池的,尽管他知道这红灯暖帐下也埋了不少未寒白骨。但是银之还是去了,要是别的曲子也罢了,毕竟这是奏给阿银的。

第二次去的时候,银之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他特意跑到了牌匾前仔细看了几遍,回樱苑,回樱苑……可樱花也不能回来得这么快啊。少年转过头的时候,粉色的迷云映亮了他的直到成为一片模糊的竹影,在夜风下纷纷摇落。男人就坐在他昨晚的位置,穿了一件紫色浴袍,上面绣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金蝶。他似乎并没有圌意识到银之已经来了,仍旧倚着树干,放在盘起的左腿上的手轻轻打着拍子,另一只则静静端着烟斗。男人睁开眼的时候,银之赶紧收起了落在缠绕着他左眼绷带上的目光。那只深碧的眸子打量着他的时候,银之觉得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嘲讽还是欣赏,少年尚辨认不出。

“能猜出我是谁了吧。”

“高杉晋助”

“嗯。”

“他有时候会说起你还有假发和辰马的故事,还有万事屋,真选组……”

“他跟你都说了我什么。”

“说你叫高杉,但却长得很矮……不,他说你是个很让人担心的家伙。”

“哼。”高杉冷笑了一下,“行了,快开始练琴吧,再弹一段让我听听。”

“可我还有问题想问你,是你让樱花开的吗?”

“樱花也有秋天开的。”

“这样哦,那……你……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吗?”

高杉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立即又收敛了起来。

“那个人的名子你不用知道,他已经死在刑台上了。”

从那日起银之每晚都要来回樱苑一次,对管圌教娘子说那里人少清净并且景致清幽,是练琴的好去处,而从教习那里得知少年的琴艺突飞猛进,管圌教娘子也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和高杉的闲谈中银之才知道原来杀死银时的竟是地球使团中的一个成员,这件事被查出来之后长安星的统圌治者怀疑使团企图以杀死银时为导火索,寻找再次向长安星开圌战的借口,因此整个使团便被当做谈判筹码软圌禁起来,两星的政圌府又开始新一轮交涉。但经过这次刺杀之后,任何企图将作为人质的使团接回地球的提议都再不可能被通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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